事情根本没有维持现状这种说法，永远都是不进则退。我们必须时刻保持残酷和狂热，直至死亡。

如果在十七岁，我会选择动荡一生。现在，我选择安静地老去。有一个懂的人，陪着我，不嫌我老，不嫌我罗嗦。他用秋天一样的声音读着我的文章，那样的洞天晓白，早就超越了所有。爱情和懂得相比，到底是浅薄的。他说他和过去一样，他仍然爱她，他不能停止爱她。他爱她，至死不渝。

水无所起止，只知流淌，但总得流淌。山高月小，它要滴落，乱石穿空，它要拍岸，遇上高山峡谷，自成江河湖海。此刻这水正在平原之上，促急的劲儿全消，自顾自地缓下来，一个温柔的转弯推动另一个温柔的转弯，无穷无尽，连石头都被打磨得全是圆润结实，就这么不知所终，顺流而去。过分的压力会导致孩子的智力下降。

中国人学东西非常快，问题是它一学过来，就变成中国的东西，它必须适应中国的国情，一适应以后就变成畸形。我觉得电影里面一定要有情，但是我的情是比较广义的情，它不但只有爱情，还有像朋友之间的情，兄弟姊妹，人与人之间各种各样的感情在里面的描写。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