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小柳拿着九个红皮球，如果起初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，那么后来的一切，我便以为是上天的旨意。我只能一退，再退。以退为进。我不计前嫌，不计后果。从未想过，假如有一天他离开了，那么我的快乐该怎么办。让过去过去，让未来到来。我愿意守着这个秘密，看你安静地度过一生。

有些礼物，收下了，就没办法还了。发生过的，永远停在那里。比如，三月斑斓的风，浮在脸颊的黄昏，我们在一起的时光。我从未想过离开你，别把我赶到别人身边去。

相信我，小关，我多年人事，看人眼光毒辣。像我们这种老家不在海市的女孩，工作是唯一依靠，千万不可为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冒险。如果我做了皇帝，就封你当太子。

多年前笑意，都变成秘密。听说有人曾落泪，看过街灯亮与熄。现在，我们去一个梦中，避雨伞是低的，也是红的。你的微笑格外鲜艳，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。身后的黑杨树，上边落着鸟，落着一只只闪电。这是雨后，一个人两边是失神的泥沼地正在枯萎，中间是一条河一条水路，它凉凉的血液闪动着凉凉的，浮在嘴边。